李佐军：适应新常态 寻找新动力
曾小普：今天我们国盛证券，给大家准备一个套餐，这有微观研究，也有宏观研究研究的学者。我们第二位演讲的嘉宾是经济学博士生导师，著名经济学家李佐军先生，他的演讲题目《适应新常态 寻找新动力》。
李佐军：各位朋友，大家下午好。很高兴与大家交流。刚才从前面裘董事长那里，我们感觉到确实中国的牛市来了。资本市场好，总比房地产好，对整个国家、老百姓可能更好。
因为今天是比较大的、比较开放的场馆。我跟各位的观点不一致的话，请媒体观点做适当的休息。我的讲的国家的比较宏观的，比较中长期的，比较深层次的一些问题。这个题目就是《适应新常态 寻找新动力》。为了这个题目呢，跟大家讲五个方面的问题。可能大家桌上有一个提纲，也可以参照。起码我最近2、3年很少准备提纲，今天有提纲我反而讲不好，没有提纲我反而讲的很好。
大家知道，总书记最近一年多来，反复在多个场合适应新常态，新常态已经成为当前最热一个词，我今天也讲一个热词。既然有新常态，就对应一个旧常态。从旧常态到新常态一定有一个过渡态。
先讲第一个方面，旧常态，旧常态的时间怎么划分呢？从什么时间到什么时间呢，也没有说做这个研究，中央领导也没有说。我自己想当然有两个起点，一个是改革开放，到十八大前。还有从2002年到2012年，大概这个时期是旧常态时期。旧常态时期有什么特点呢？四个特点。
第一个特点，经济高速增长，但是过去30多年，中国经济增速，达到9.8%左右。最近10年的经济增速超过10%了。2003、2007年那一段时间，那更是达到11.6以上。所以显然在全球是超高速的态势，这是旧常态第一方面表现。
第二个表现，发展模式比较粗放的，主要是依靠大规模的资源能源的消化，或者投入拉动经济增长。所以我们看到，我们积累比较严重的资源、环境问题。也造成资源短缺，环境的恶化，这对过去大量消消耗资源、能源有关的。
第三，旧常态以第二产业，或者以工业为主导。因为过去30年，尤其是过去10多年，是工业化快速推进的时期，尤其是中华工业快速发展的时期。所以工业化或者说工业发展成为经济增长的行业力量。从2012年开始，实际上去年开始，2013年开始，第三产业占主导地位。
旧常态的第四个特征。就是体制方面的特征，主要表现政府主导的经济体系。我们30多年的改革开放，市场化程度大幅度的提高。政府主导经济，这基本的体制，还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这大致是过去基本的状态。关于旧常态就不说了，就分析这四个特点。
下面说第二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就叫过渡态，过渡态从2012到2016年或者2017年。这个时期叫过渡态。目前呢，正处于过渡态之中，过渡态主要给大家分析这么几个方面的问题。
一个它的内涵是什么，过渡态的内涵是什么。内涵强调四个方面，第一点是新旧掺杂，有旧的，也有新的。第二个内涵，在过渡态时期，经济是不太稳定的状态。因为正在处于大调整之中，处于经济的换档过程中，大家想换档是不是不太稳定了。第三个内涵是不可持续，不太可持续。当然我们也不希望在过渡态持续太长时间了，我们希望尽快的进入新常态时期。本身过渡态不是持续很长的时期，所以这个时间点划4、5年。这已经过渡够长了，是不太可持续的。第四个内涵呢，在过渡态时期，是处于结构阵痛，或者我们说，其中有一个结构调整的阵痛期，一些新的产业淘汰，新的产业增长，是有一些阵痛的。
那么下面我们再来看过渡态第二个问题，就是在过渡态时期，我们面临什么样的机遇和有利的因素。强调三点，第一点在过渡态时期，我们新一届领导，有了新的思路，大家说18大以后，习李提出一系列与过去不同，同时在大的方面有一些延续的新的战略方针。包括我们经常强度发挥市场资源配置的绝对作用，以法治国，尤其提出要适应新常态。这实际也是重大的新的思路。既然有了这么好的思路，实际上有利的我们过渡态的平稳过渡。第二个机遇和有利因素，就是平稳渡过这个过渡态，口袋还有一些子弹，有很多人担心，在这个时期有风险，我们有风险就要有子弹应对，有没有子弹呢？有。比方说财政赤字，现在比例不太高，还可以增长一些财政赤字的空间，还有进一步释放流动性的空间，降息空间，还有加强公共设施投资的空间。还有我们在对外的投资，还有可利用的外汇储配。还有我们中央有强力的稳稳的手段。这些子弹，都可以在平稳过渡过程中使用。第三个方面机遇，有利条件。在一两年过渡过程中，已经积累一定的基础，尤其去年、今年以来。三产的比重，一直在稳步提高，已经达到46.7，还在进一步的上升的过程中。就业的压力，并不像我们原来想象的那么大，还有我们财政收入，企业的效益，城乡居民的增幅，总体比GDP增幅偏高一些，还有其他的表现。总的来看，在这过程中，我们有一定的基础。这是我说过渡态第二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就是挑战不利因素，也强调三点，第一点在这么一个过渡时期，多种温度在碰头。不仅有经济方面的问题，还有政治、社会和生态等方面的问题，一起交织在一起，考验我们党和政府。还有国内的问题，还有国际的问题，也在考验我们。所以现在很多的问题是错综复杂，这是第一方面的挑战，不利因素。第二个不利因素，我们在过渡态时期，面对太多的两难选择，比如说稳增长，还有调机构。稳增长和控制风险也存在矛盾。稳增长与促改变，我们有很多的两难选择。我们一般改革有利的增长的，但是也不能忽视，有一部分的改变，是刺破泡沫。有一部分影响经济增长的因素，因为改革目的不仅仅是GDP，还有其他的问题，还有会适当的损害增长。我们的稳怎样与生态之间，也是有两难的，我们想要有好的环境，你的增长速度不能那么快。这之间有很多的两难选择，摆在我们面前，必须同时处理。所以使我们的宏观政策，必须玩平衡，走钢丝，玩平衡。第三个方面的不利因素，在过渡态时期，我们必须花比较的精力来防范、控制风险。过去中国10多年超高速的增长，积累一些风险，还有泡沫。这些泡沫不是我们改革、创新悄然化于无形。在直接解决泡沫问题上，需要其他的手段。那么这里面平稳的渡过过渡态是一个时期。第二个大问题说到这。
第三个大问题就是新常态，新常态那就是从2016年或者2017年，在往后10年，或者20年，大概是这么划分的。或者简单说2016年，2017年以后是真正的新常态。
新常态内涵怎么理解，三点。第一点，新常态有很多的新的政策，更原来不一样，更过渡态也不一样，有很多新的常态，这是第一个内涵。第二个内涵呢，新常态是必须相对稳定的，否则不能叫常态。如果在换档，在镇痛中，就不是一个常态。为什么我说真正的新常态是几年之后的事情。因为几年之后才相对的稳定下来。第三个内涵，新常态应该是相对可持续的状态，因为既然是常态，那就不能很短暂，那就相对比较长。
那么新常态的特征是什么？第一点经济增长速度的新常态，经济增长速度由原来的9.8%的超高速增长，今后转到中高速增长。中高速增长，2015年到2020年有可能大的发展，随着我们发展，经济增速很难维持原来高速增长的状态下。第二个经济结构新常态，这又表现在产业结构与区域结构，还有排放。从产业结构，主要是表现在服务业，或者第三比重占主导地位。高性技术产业进一步提高，绿色低碳产业进一步提高。从区域结构，它的新常态应该是，新型城镇化进一步推荐，城乡差距进一步缩小。下一个是经济效益要提高，还有整个经济的竞争力要进一步提高，这是经济质量的新常态。第四个是经济增长动力的新常态。我后面会展开说，这是点到为止。按总书记的说法，原来要素推动，投资驱动，要向创新驱动。第五个新常态是财富分配的新常态。也就是说财富分配更加的公平，要让广大的老百姓分享改革和发展的成功。要提高居民收入在整个分配中的比重。第六个方面的特征是制度、环境的新常态。在新常态要真正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的作用，由人治转向法制。
要新常态有什么对策，四个方面。第一全面的推进改革，推动经济、政治、文化、生态、党建六为一体的改革。对于改革的话题很大了。推动六为一体的改变，最关键是八种主题的关系。我简单提一下，第一个中国共产党与其他主题之间的责权的关系，军队、民众等责权的关系。第二个正确处理政府与市场关系。第三个处理公有制与非公有制关系。还有一个处理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关系。第五是农村和城市之间关系。第六个当代人与后代人资源环境。第八政权，民权处理好。第八国际、国内的关系。实际上总书记APEC会议特点的强调改革。
第二，向新常态平稳过渡，要推进转型，要七个方面转型。第一个投资结构的转型，一个是原来依靠劳动力能源、资源一般的生产要素，要向依靠高级要素转型，高级要素是人才、技术、信息等。第二个方面结构转型呢，排放结构的转型，也就是说要增加好的排放，比如说水蒸气、氧气的排放，要减少不好的排放，废水、废气的排放。第三个方面的结构调整呢，就是推动产业结构的转型。那就是推进产业的高级化，或者高度化。产业的特色化，产业的集群化，产业的品牌化，产业的绿色低碳化，产业的融合化，产业国际化，产业的信息化，9个方面，这里不展开说。第四个结构转型，就是区域结构的转型。又包括推进新颖城镇化，包括推进城乡一体化，消除城乡差距。要推进中西部、南北方各个地区的发展，这些是区域发展要解决。第五个经济结构增长的动力转型，这里点到为止。第六个转型是财富分配的转型，就是原来主要强度国富更多的强调民富。要向更多的行业共同富裕转型，由原来的少数人富裕，向更多人富裕。第七个目标转型，我们原来经济数量，要强调质量、效益的转型。由原来的物资增长，更多强调物资增长和经济增长共同转型。原来追求大国、向强国转型。通过这七大转型，向新常态平稳过渡。
第三个方面就是创新，全面创新，包括三项。第一个内容是技术创新，这个大家很熟悉，不多说了。第二个发展模式创新，包括我们企业商业模式，整个国家的发展模式。第三个方面的创新，管理创新。向新常态第四个对策，就是控制风险，怎么控制风险呢，两个方面，一个方面呢，就是要解决要锁定、释放和化解存量风险。另外一个方面控制增量风险，同时做好底线思维，应对风险冲击的准备。这才可以实现新常态的平稳过渡。
最后一个问题，寻找经济增长的新动力。关于新动力呢，我们从两个方面分析。第一方面，我们分析一下经济增长的动力，从客观上，过去我们已经发生的事情，究竟有那些。我们看看所有这些动力，今后真正靠的住的，主要依靠的动力。我们先来看看经济发展的动力主要有哪些。从逻辑上分析，动力分四大块。第一部分就是需求边的动力，大家比较熟悉的，三架马车。出口、投资、消费。过去多年来，我们很多人分析整个经济增长的动力就基本上以为三架马车。外需不行就扩大内需，这个三架马车是需求边的动力，是短期的动力，而且有副作用、后遗症的动力。这是动力家族一部分。动力家族第二部分。就是投资带来经济增长。大家知道生产、GDP、或者产量函数关系，右边是若干个要素的投资，资金、劳动力投入，这个直接带来产业、GDP增长。过去几年中国通过大规模的投资，实现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
第三部分，动力来自于三大发动机。这三大发动机，大家没有听说过，这是情有可原的，因为是我提出来。这三大发动机，我们从生产函数看到，最右边是要素增长，在函数关系有一个系数，这个投入不能解释的经济增长的部分，这就是生产力。这三大发动机，就是分析全要素生产力要素的。三大发动机，通过这三大发动机，可以推动生产力、或者潜要素生产力提高。那三大发动机，一个制度变革，结构要素，第三要素升级。所谓要素升级是技术进步，人力增加、技术进步等，这都是三大发动机，这是真正健康，可持续的动力。这动力家族，是经济学很好解决的。除了这三个方面，还有中国特色的动力。
第四个部分，动力特色动力，那不是三架马车，是五个制度马车。前面的三架马车是通过这五个制度拉动的。第一个是价格机制的动力，这是什么意思呢？过去多年来，我们中国把很多的价格、尤其是重要资源、能源、生产要素的价格，进行适当的控制，把它压低了，使我们中国的产品有低成本的竞争的优势。所以我们产品在国际市场所向皆靡。但是它有代价的，我们把祖宗留下的东西，把子孙的东西用了，实现我们当代人的高速责任。第二个动力，就是财税制度带来的增长。我们财税制度是我们财政支出安排下，大家知道很多国家都是社会保障公共福利支持，我们财政支出很大部分是经济建设的支出。这其他国家做不到。我们通过这安排，可以拉动增长，这是我们第二个特色动力。第三个，就是金融的设计，这最突出表现在货币制度。我们政府增长保多少，你货币就印多少。其他有一些国家货币是相对、央行是相对独立的，不能这么干的。第四个方面是土地制度，来自于土地制度。我们可以把农民低土地低价买过来，高价卖出去，这就是土地制度。其他国家土地制度不能操作的。还有第五个，我们考核制度，过去干部的是以GPD，在这个考核制度引导下，各级政府均调动各种手段实现GDP增长。运用这些我们可以解释为什么中国这么多年，9.8%以上的高速增长。这是经济增长的中国奇迹，这个我们可以解释的。尤其是第四种，那5个方面的特色动力，就完全可以解释它。这里我就不展开给大家说了。
最后一个问题，简单的说，我们有这四个动力，这四种动力，中国经济发展今天，那些动力有点靠不住了，那些动力是我们下一步主要依靠的。真正未来我们需要、必须依靠的就是那三大发动机。为什么呢？我们来看三架马车，现在国际，我们知道增长20%，现在都是7、8%了，前年去年是7.9%，现在不到6%了。这个马车也跑不了太远了。投资效益递减了，还有债务压力大了。我们大规模投入拉动资金，遇见资源的短缺，环境压力的加大，雾霾很严重。我们过去引以为豪的，五个制度的马车拉拉，这正是三中全会过程解决的问题，不能这么干了。下一步我们经济发展，只有靠三大发动机。就是只有靠通过制度变革、结构优化，产业转型，来提高未来中国经济持续健康的发展方面。这就是我们未来真正可以依靠的点。这三大发动机，也是我们向新常态过渡，或者说我们进入新常态以后，真正在新常态时期，实现中国经济平稳、健康发展、基本动力。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