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瑞士日内瓦湖畔的世界贸易组织总部,曾隶属于国际联盟,不过,由于美国当年奉行孤立主义,命运多舛的国联终遭废弃。而今,世贸组织仍受制于来自华盛顿的决定。
美国总统特朗普近日规避世贸组织,对钢铝等进口商品加征关税,甚至连美国盟友也在征收名单中。与此同时,中美贸易战正打得如火如荼。面对此情此景,本该有效避免这类贸易争端的世贸组织,眼看既有体系的逐渐崩溃,只能惊恐地作袖手旁观状。自由贸易主义者自然会深表担忧,但也没必要绝望。《经济学人》杂志认为,尽管世贸体系受到一定冲击,拯救这一体系的计划已现雏形。
当前贸易战下,若说世贸组织就此终结并不切合实际。首先,在美国,好战的特朗普并非美国贸易政策的唯一主导,低调的美国首席贸易谈判代表罗伯特·莱特西泽,就一直在寻求对世贸组织进行改革,同时欧盟与日本几乎未间断与莱特西泽的对话。一方面特朗普时不时发表长篇大论抨击世贸组织,另一方面莱特西泽欲重塑世贸组织,而非完全弃之。他可以用总统的威胁作为筹码进行相关交易。
欧盟、日本和美国所进行的改革探讨包括:如何确定政府对市场的干预度、如何更容易地收集行为失当信息,以及设置适当的贸易报复界限。它们还将确切定义何为政府部门,并扩大禁止补贴的范围。同时降低投诉人举证责任。
不过,即使是最为乐观者,也能意识到这一改革计划的障碍所在。因为若改革计划只针对个别国家,则很难实施下去,若想得到全球164个成员国广泛认可更是难上加难。例如,上一轮全球贸易谈判陷入僵局的原因,便是如印度这样的发展中国家提出保护本国农业的诉求,而新一轮谈判仍可能囿于这些陈年旧账。幸运的是,若有必要,贸易谈判代表们可以直接跳过这些羁绊,在一组大型经济体间达成一个“复边贸易协定”。世贸组织还可以强化这一“复边贸易协定”,尽管它并不适用于其他一些成员。
再有,目前全球贸易最大的绊脚石就是特朗普本人。这位美国总统一向对世贸组织颇多诟病,且坚信双边贸易协定更有利于美国。七月中,他甚至称欧盟是贸易“敌人”,而若发现是莱特西泽在操纵,他会进行反击。不过,特朗普迄今所实施的一系列破坏性贸易战略,最终有可能使美国获得丰厚回报。同时世贸组织在处理日渐增多的贸易不公平竞争投诉上,更有可能逐渐找到合适的处理方法。当然,特朗普未来走向难以预料,他甚至有可能抛弃世贸组织。果真如此,世贸组织其他主要力量很有可能联合起来,改写世贸规则。不过,若莱特西泽能够代表特朗普的贸易立场,则世界贸易体系将得到拯救,甚至是有效改善。(石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