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美国联邦领土地位的波多黎各正身陷债务危机之中,由此带来的相关风险正在引发越来越多的关注。5月3日,美国财长雅各布·卢在洛杉矶表示,美国议会应当尽快通过法案应对波多黎各债务问题,用以阻止恐慌性风险蔓延至美国地方债券市场。当天,美国众议院新闻发言人保罗·莱恩办公室称,在与美国财政部协商之后,帮助波多黎各解决债务危机的相关法案正在众议院的讨论之中。而在此一天前,美国白宫也已公开表态,面对波多黎各金融状况恶化,美国议会需要迅速采取应对行动。
经济衰退是主因
波多黎各的债务“脓疮”源于近10年前。2006年,美国取消了对波多黎各投资企业的减税优惠,导致波多黎各投资遭受重创。然而,这只是该国经济陷入衰退的部分原因,在波多黎各房地产市场重挫、人口不断萎缩的双重负面影响下,波多黎各步入了近10年的经济衰退,其境内45%的人口陷入贫困状态。
在经济恶化的拖累之下,该国政府并没有“勒紧裤腰带”或者寻找到新的经济增长动能。相反,即便在财政入不敷出的状况下,波多黎各仍借入大量债务。2015年公布的由原IMF官员执笔的一份报告显示,在2004年到2014年间,波多黎各平均每年财政支出超出预算15亿美元左右,约占其财政预算的15%,唯一例外的是2009年全球金融危机那年。
由此带来的恶果是,波多黎各政府或者由该国政府担保以及潜在支持的债券发行量在近年来大幅攀升。但是,这其中可以发现一个疑问,即为何在波多黎各经济糟糕状况之下,该国债券仍旧有投资者愿意买?这背后的原因是,虽然部分投资者已经嗅到波多黎各经济下滑的“腐臭味”,但由于该地区发行的债券是全面免税的,所以其对于美国境内的储蓄者仍有相当魅力。数据显示,在2000年,波多黎各债务与国民生产总值比值为63%,2005年该比例上升至71%,但在去年,这一比例劲升至100%。有经济学家表示,这个比例即便是对于拥有自身中央银行以及印钞权的大国来说,也是相当庞大的了。
美国援手成关键
波多黎各总督帕迪拉5月1日明确表示,该政府将无法偿付当天到期的4.22亿美元。数据显示,目前波多黎各面临700亿美元的债务以及严重资金不足的460亿美元的养老体系。显然,在糟糕的经济状态以及居高不下的失业率之下,仅凭波多黎各一己之力无法化解这场严重的债务危机。由于波多黎各和美国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因而能接手这个“烫手山芋”的可能是美国。
由于1997年波多黎各否决了作为第51州加入美国联邦的议案,因而迄今为止,地处加勒比海的波多黎各只是属于美国的境外领土,而非美国一个州。虽然波多黎各政府最近通过“债务暂停”的法规中止了债务偿付,但由于该地区没有合法的破产机制,所以如何尽快在美国议会通过一项准许波多黎各债务重组的法案,成为解决波多黎各债务的首要难题。
据悉,美国众议院自然资源委员会已经努力通过一项法案允许波多黎各债务重组。由于前一个草案引发的争议颇多,目前有猜测说,议会可能会推倒重来,建立一个新的法案。雅各布·卢在5月3日敦促美国议会说,议会不应当因为对冲基金和部分债权人反对债务重组计划而立场摇摆。延迟的代价可能是令波多黎各丧失债务重组的机会。
有外电表示,数周以来,美国财政部官员已经多次就波多黎各债务重组问题进行协商,希望能够勾勒出大致的框架获得共和党、民主党两党的支持。较为可能的一个选项是创设一个行动委员会,帮助波多黎各管理其债务。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想获得救援,波多黎各可能需要接受某种形式的财政支出约束条款。不过,考虑到波多黎各现在的经济恶化情况,即便该地区债务重组能够有序进行,该地区的债务危机也不可能一两天就去除“病根”。因而,这个“烫手山芋”可能还需要更多时间才能解决。